子,倒了些烟末在左手食指上,然后拿到鼻孔前,猛吸一口气,呛得来眼泪直流。然后对三儿子说道:“三庸,把孩子带到后花园去玩,我这里有要事处理。”
三庸才带上两个孩子走了。胡维庸望着自己的儿孙慢慢成长起来,不免有些欣慰。大儿子当年和皇上打架,好不容易逃过死劫,谁知在追杀刘伯温的过程中,消失在茅山,从此杳无音信,现在已过去五年多,估计己不在人世,至今一想起,就成为他内心永远的痛。大儿子接了六房妻妾,只留下一根独苗,也算长房有后了。现在只有三儿子胡三庸能子承父业,这小子陪太子读了几年书,当然比他老子强多了。遇事比他老子更沉着、老练,这使胡维庸十分满意。他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,心中说道:“今后胡家的未来,就落在他们三人的肩上了。”
真是,“一个邪恶的父亲,只能教育出堕落的子孙。”这句话一点不假。
胡维庸见三人走远,才回过头来对跪在地上的小卒说道:“有什么事?快说。”
探子回答道:“禀相爷,明天端午节,罢朝放假一天。”
胡维庸不耐烦地说:“这我知道,今天早朝时皇上就宣布了。还有其他新的事情没有?”
“有,皇上决定明天清晨摆驾莫愁湖。”探子回答道。
“皇上和谁去?”胡维庸问道。
“好像是——对了,好像是和哪个妃子去。”探子扭动一下身子说道。
胡维庸补充地说:“该不是同马大脚一块去吧?同她一块岀去,就好像穿件破棉袄去逛大街一样令人扫兴。”
探子想了一下说道: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皇上明天是同胡珍妃一同去。”
“真的?”胡维庸高兴地说,“你没有听错吧?要是她陪皇上去,我就放心了。好,你起来,再去打探,有新情况马上来报。”
“是。”探子应声而去。
探子走后胡维庸就回到书房里坐下来想着心事,他把朝里的宿将、功臣在纸上排了一下,他也很清楚,朱元璋的心腹已为数不多了,昔日的兵马大元帅徐达自从刘伯温辞官后从不入朝,侄子朱文正驻守南昌,外甥李文忠驻守杭州,把兄弟邓愈镇守广西,汤和镇守扬州,朱谅祖镇守广州,这些都关山遥远,不足为虑,唯有德庆侯廖永忠,从征战巴蜀回来就一直领着十五万水师驻守巢湖和长江中游的安庆、太平等地,被封为水师大元帅,俞通渊为都元帅,像一把伞一样保护着南京。二人仗着廖、俞两家和皇上交厚,又是大明的功臣和烈属,所以他们从不把胡维庸放在眼里,这叫胡维庸十分恼怒。胡维庸也明白,要夺取大明江山,必须先夺取巢湖水师的控制权,因为一旦南京有事,廖永忠的水师朝发夕至,就可支援南京。虽说康茂才也有十五万水师驻守太湖,那情况就不一样,因为从太湖到南京,全是逆水行舟,到南京就没有那么神速。胡维庸想来想去,决定先从廖永忠下手,先搬去廖永忠这个绊脚石。于是,胡维庸又故技重演,他专门派了几个心腹前往巢湖,收集廖永忠的“犯罪”事实。
廖永忠、俞通渊率水师驻扎在巢湖,当然免不了要重振廖、俞两家的昔日雄风。比如购置田产、收回渔行,打造渔船、集训渔民等,这些都成了胡维庸收集的材料。
也是活该有事,现在的德庆侯廖永忠荣归故里,手中还掌握着十五万水师,镇守着巢湖、安庆、太平三大长江的咽喉要地,那真是显赫一方,那些社会贤达,江湖名流,儿时好友天天来找廖永忠饮酒、游玩、找门路的人络绎不绝,他们在一起喝多了酒就胡乱神侃起来。这天廖永忠多喝了几杯酒,就酒后出狂言,这也是常事。他说:“各位兄弟,你们知道吗?我们的大明皇帝能有今天,全靠我廖永忠,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?”
一个老者说道:“这些是朝廷高度机密的事,我们一介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?那还是请廖大帅我们讲一讲,让我们也长点见识。”
廖永忠打了一个饱嗝,嘴里喷着酒气说道:“想当年,那是至正二十七年初冬,我奉命到滁州去接当时的傀儡皇帝韩林儿到南京去。你们说我该怎么办?”
一个阔少爷模样的人自作聪明地说:“这是一个美差,应尽职尽责去把韩林儿接到南京去,岀色地完成使命,这样,你迎帝有功,说不定你就可以封公爵或封什么丞相什么的。”
廖永忠醉眼惺忪地看了阔少一眼说道:“你这样作,回朝只能活三个月,不是被人骂死就会被吴王杀死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阔少爷惊奇地问。
“很简单,韩林儿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,他对我们大明朝无寸箭之功,凭什么当我们大明朝的皇帝?第一、他一来南京,我们现在的皇上只能当一辈子的吴王,永远作不了大明皇帝。你说我们的大明皇上能不恨我吗?第二、满朝文武见韩林儿当了皇帝,他们一个个就会认为永无出头之日,他们也会恨你一辈子,所以不出三个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。因此韩林儿是永远不能来南京的。”廖永忠得意洋洋地说。
另一个合肥商会会长说道:“那就把韩林儿
第210章 猴狲铭言1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